纪堪拿起跟前的烟盒冲着廖琛的脑门直接砸了过去,“你那张破嘴能不能不吭声?”

    廖琛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抬抬下颌,示意纪堪继续说。

    纪堪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我准备今晚去我师傅那儿一趟。”

    傅瑾衍,“你想把话挑明?”

    纪堪,“嗯。”

    傅瑾衍扣住手里的牌没打,沉声道,“你要真想把话挑明,就索性把所有的话都挑明。”纪堪脸色铁青,“你是指?”

    傅瑾衍,“李师傅的心结不就是他那双腿吗?你索性直接把他腿的事开诚布公跟他谈一谈。”

    听到傅瑾衍的话,纪堪没吭声。

    傅瑾衍知道纪堪的性子,重情义、讲义气,从来都只会默默的做,却从来不说。

    但现在这个世道,人情凉薄,别说你做好事不留名,就算你做好事留了名,对方都不一定记你的好。

    包厢四个人打牌,三个人各怀心思,唯一认真打牌的就是埋头琢磨牌的路格。

    路格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牌,时不时扫几眼桌上丢出去的牌,然后开始结合自己的牌预估胜算。

    这方法是简宁教给他的。

    他学了挺久,但可惜只学了个皮毛。路格刚经过N次推算后扔出一张牌,脑子里正闪过自己赢得钵满盆满的画面,包厢门突然被从外推开,紧接着,一道惹人生厌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哟,傅总,纪总,廖总,都在呢?”

    来人是勒左,身穿西服套装,头发梳成了大背头,头发上喷了发胶,瞧着人模狗样。

    路格到底是年纪小,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神情熟悉冷了下来,嘴里小声嘀咕,“晦气!”

    包厢里安静如斯,路格这一声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但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勒左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傅瑾衍,嘲讽,“傅总,您手下的狗没管教好啊!”

    路格一听勒左说他是狗,倏地站了起来,正准备冲上前跟他争吵,被坐在他身侧的廖琛拽住了手腕,“路格,坐下。”路格跟了傅瑾衍这么多年,年轻气盛归年轻气盛,但到底不至于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