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

    “杀了,他真杀了!”

    云南蒙化府县衙内,当京城已经决定怎么处理孙传庭的时候,木懿也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后院书房。

    正在练字的洪承畴顿了顿笔,波澜不惊道:

    “是杀了刘余佑,还是杀了潘士良?”

    “都不是,他把成都府的七十多家士绅给杀了!”木懿激动的跑进书房,说出了孙传庭在成都做的事情。

    他这话让洪承畴的心彻底乱了,字也练不下去了。

    洪承畴将笔放回笔架,皱眉道:“杀了士绅?”

    显然,洪承畴也没有想到,孙传庭拿到尚方剑后的动刀对象居然是四川的士绅。

    这样做固然一劳永逸,但这无疑是把仕途给赌上了。

    一旦京城那边扛不住压力,孙传庭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种做法在洪承畴看来,无疑是很愚蠢的。

    他自小的经历就告诉他,没钱没权就注定遭人欺负,因此他不相信孙传庭是单单为了泄愤。

    “他肯定有别的企图……”洪承畴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他想了想齐王和皇帝的行为,然后才眯了眯眼睛。

    “经略,这么看来、孙传庭的仕途是到此为止了,没了他,仅凭杨文岳和吴阿衡,绝不可能是经略您的对手。”

    木懿经过洪承畴这些年的调教,已经对洪承畴是心服口服了,自然也希望跟着洪承畴登临高位。

    之前洪承畴就多次说过,他登临首辅的最大对手是孙传庭,那眼下孙传庭自毁前途,洪承畴面前便畅通无阻了。

    “不!”洪承畴重新拿起了毛笔,继续开始练字,并解释道:

    “如果是别人,或者在那位置上的只有万岁,孙传庭确实是自毁前途,但眼下他的举动,旁人我不敢说,但有一个人绝对会很欣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