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田赋蠲免两年而带来的八千多万两积欠,殿下要靠什么来还,这也是我所在意的地方。”

      “银行的存款一直上不去,去年又被挪用了一千二百万两,现在根本没办法动。”

      “况且八千多万两积欠,如果真的要从银行拿,那恐怕一下子就能掏空银行。”

      冯铨不知道大明银行有多少存款,但想来应该不会太多,不然去年银行不会只能挤兑出一千二百万两借给户部。

      既然银行拿不出填补田赋的银子,那这笔银子从哪里来,冯铨就十分好奇了。

      “我现在想的是殿下何时就藩,就藩之后我们是否还能再起。”

      温体仁一开口,立马吸引了周延儒和冯铨的目光。

      周延儒和冯铨,一个是曾经齐王党眼下的魁首,一个是浙党的二把手,论智谋和权谋是不输洪承畴等人的。

      温体仁看了燕山下场后,只觉得守旧派或许会是下一个燕山。

      守旧派如果不寻思转变,恐怕……

      “我等应该无事……”冯铨看得明朗,不由说道:

      “我等根基在士绅,而士绅眼下都被齐王以各种手段迁移海外、关外,等同我等在中原两京十三省毫无根基。”

      “我等的作用是什么,得先明了这点,才能知道殿下会怎么对付我们。”

      “眼下燕山派虽然被打压,但别忘了,和燕山一样的还有官学派。”

      “官学派现在还没冒头,但等他们冒头了,庙堂之上也需要遏制他们的势力,而我们的作用便是如此。”

      在冯铨看来,守旧派几近打压,别说浙党,就是曾经的齐王党,现在也十不存一。

      封建集权制的王朝就是如此,只要君主有足够的储备人才,那他就能随意的决定党派生死。

      到了明代,君主的授意更是成为了各大党派竞争的重点。

      朱元璋对淮西不爽,浙东立马就能重创淮西。

      朱棣对江南官员不爽,北方官员立马就能压制江南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