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鲁特部赛罕,替父向齐王殿下乞降!”

      天启四年十月二十九日,伴随着赛罕的乞降,朱由检手下终于出现了一支清楚漠南漠北地形的蒙古兵马。

      “阴山伯,无须下跪,作揖便可。”

      杀虎口城下,知道了把都儿让爵事情的朱由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赛罕,并且紧握着他的手,嘴上还亲切的称呼对方为阴山伯。

      这样的举动,让赛罕鼻头一酸,十分感动。

      他没少和大明官员打过交道,但朱由检是第一个让他清楚“礼贤下士”四个字的大明官员。

      他清楚朱由检在大明的地位,所以在面对朱由检的热情时,才会露出感动。

      这个时代的华夷见解,是后世人所无法理解的,而朱由检恰好就是一个不带歧视的人。

      “走、我已经在杀虎口内准备好了御酒和御厨,你可以好好尝尝。”

      朱由检热心的牵着赛罕的手,带着他向杀虎口内走去,并特意对左右交代道:

      “兀鲁特的将领不用阻拦,带着他们进杀虎口,好好安置下来,让随军的庖厨施展厨艺,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是!”曹文诏等人应下,根本不担心兀鲁特部是诈降。

      说白了、即便是诈降,以上直三万铁骑的实力,不等北虏来袭,这只有三千多男丁的兀鲁特部落就被歼灭了。

      可以说朱由检和曹文诏自大,但自大也是有底气的。

      相反、这样的自大和包容,让本来忐忑不安的上万兀鲁特部众松了一口气,他们驱赶着牛羊进入杀虎口,而朱由检也牵着赛罕的手,带着十几位兀鲁特将领来到了他临时居住的守备府内。

      朱由检热心的在进入会厅之后,替赛罕解开了大裘,这让赛罕受宠若惊,连忙作揖道:

      “罕本塞外野人,如何当得起殿下这番宠爱……”

      “如何不能?”朱由检带着笑意扶起他,扫视了兀鲁特的将领,随后笑道:

      “哪有什么塞外野人?只要进入了大明的地界,你们都是大明百姓,都是皇兄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