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贺云无奈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很矛盾。

    为了自由,选择当自由职业者,跟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摆烂躺尸、潇洒度日。

    但问题是,为了自由潇洒,需要赚钱。

    而赚钱,往往失去自由,或者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儿,这又违背初衷。

    于是乎,他经常问自己:“我真的自由吗?”

    躺在桥洞里,胡思乱想间,突然想上个厕所。

    这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桥洞里当然没厕所,每次大小便,都必须去外面。

    可他此刻又不想动,躺在那里跟死狗一样,浑身无力。

    磨叽半天,终究,还是尿急战胜了懒惰。

    他极不情愿从发黄、肮脏的铺盖卷儿上爬起,摇摇晃晃走出桥洞,来到河边。

    然后,毫不犹豫,对着流淌的河水,就是一出“飞流直下三千尺”

    许久。

    抖了抖身体,排尿结束。

    此时,他突然不想回桥洞。

    看着幽幽流淌的河水,听着水流轻柔的声响,觉得有些舒服。

    于是乎,双腿一弯,一屁股坐在地上。

    紧接着,往后一躺,就那么躺在河边草地上,成大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