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弯得极低,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他诚惶诚恐,压根不敢与陆知白同乘一车,而是和李默一起挤在了车架上。

    丁维和其他几个禁卫,各自骑了一匹马,慢悠悠跟在附近。

    陆知白在途中询问了徐土根一些情况。

    徐土根皆是如实回答。

    他对于自己被驸马看中这件事,至今都觉得仿佛是在做梦。

    徐土根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俺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驸马大人能瞧上俺这粗人……

    还有啊,驸马大人,您给的盘缠实在是太多啦,还有好些没花完呢!”

    陆知白闻言微微一笑,温和地回应道:“剩下的你就留着吧。”

    其实,他如今可以召集各类能工巧匠,但磨镜匠却唯有徐土根一人。

    陆知白又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徐土根,你往后的任务可不单单是打磨镜子。

    你还得带学徒,必须得尽心尽力地教,一点儿私都不能藏。”

    徐土根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声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照办!”

    陆知白语重心长地继续讲道:“别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套旧思想带到这儿来。

    我做的是大买卖,需要的人才,越多越好,可不是只靠你一人就能成事的。

    你要是教不出个名堂来,以后这活儿多起来,能把你给累得趴下,你信不信?”

    徐土根听了这话,神色一紧,连连点头应承道:“驸马大人说得是,小的一定倾囊相授,绝不敢有半点儿保留!”

    陆知白第一次见到他,就这般训话,再加上那盘缠,可谓恩威并施。

    徐土根既然决定了来投奔他,自然是要好好效力。

    没过多久,一行人到了春和大学的工地进行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