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昨天才到的南京,已经租了一处民宅。

    得了地址后,管事婆便微微颔首,离开了。

    陆知白望着她的背影,其实想问,如果下聘的话,要依什么规矩?

    但此问不合时宜,哎,还是先等通知吧。

    不久。

    有一条壮汉过来,一副武人打扮,或许是护院总管之类。

    关起门来,此人将陆知白扒光,仔细验看了一番。

    这种事,两辈子来头一回。

    如果不是为了娶老婆,打死也不干。

    陆知白脸上微红,惹得那壮汉哈哈大笑:“都是男人,恁羞个屁!小嫩娃!”

    验过身,面试就结束了。

    陆知白立刻穿好衣服,夺门而逃。

    祝家门前,人比刚才还要多,笑嘻嘻的在围观。

    顶着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热切好奇的目光,陆知白招呼上两个小厮,飞逃似的离开了这条街。

    ……

    祝家,最初那间屋子里,屏风后面。

    头戴帷帽、面罩白纱的朱长乐,仍在轻声啜泣。

    管事婆子满脸心疼,低声安慰,与面对陆知白时的严厉冷淡判若两人。

    渐渐的。

    朱长乐平复了心绪,不再哭泣,长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