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把《天工开物》中的黄泥水淋糖法告诉了刘文轩,还将关键部分用文字写了出来。

    顺带,还将需要用到的“瓦溜”画了出来,这可是关键工具。

    刘文轩盯着图纸,怔怔发呆,似乎在推演着过程。

    陆知白轻咳一声:“老兄,方子已经给你了,你派人去试验吧,在此期间我就待在你店里。”

    “不必了,”刘文轩回过神来,露出亲切的笑容,“既已签了契书,我自然是信你。不过,这两个方子……”

    他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从何而来?”

    陆知白不假思索:“祖传的。”

    嗯,没错,老祖宗传下来的。

    刘文轩只是静静注视着他,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陆知白转念一想也知道,这答案听起来假得不得了。

    其中透露出来的敷衍意味,实在伤害两人之间的信任。

    于是陆知白露出无奈的笑容,诚恳道:

    “好吧,其实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还需要老哥你去验证效果……”

    “效果……”刘文轩轻轻敲着那个装着成品的瓷罐,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天纵奇才啊!”

    没等陆知白说什么,刘文轩又笑问道:“不知陆小友晚上可有安排?能否赏脸,你我到福满楼一聚?”

    面对一起恰饭的盛情邀请,陆知白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因为,下聘的钱还没有到手呢……

    福满楼是南京城中一个知名酒楼。

    刘文轩要了个小雅间,宴请陆知白。

    两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