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方壮在杨束身边半蹲下,把帝王宫门口发生的事讲述给杨束听。

    杨束提了提鱼竿,将钩扔的更远了些。

    “皇上。”方壮有些忧色,“太仆寺少卿确实在春满楼用饭,但辱骂皇上……”

    杨束抓了把鱼食,撒向水面,“你是想说公孙绪信口雌黄?”

    方壮点点头,“若由着他,朝堂只怕会一团乱。”

    杨束把鱼竿放好,屈膝后仰,手撑在地上,看着天上浓厚的云,好一会,他才出声,“公孙绪确实不是好人。”

    “但朝堂上不能全是耿直的臣子。”

    “何况,他们也并非全耿直。”“有许多从给秦国谋利,已经变成了给自己谋利。”

    “朕在上面压着,他们才没敢太过分。”

    “方壮,朝堂上,是不可能永远和谐的。”

    “人在艰苦和富贵时,心境完全不同。”

    “心境一变,这个人也就变了。”

    “你念着他以前,他算计的是更大的权势。”

    “不管什么东西,一旦没了天敌,就会野蛮生长。”

    “朝臣更是如此。”

    “你不给他们敌人,他们就会以自我为尊,释放心里的贪念和恶念,直至将秦国变成地狱。”

    有对立、危机感,这些人才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做好,不给对方揪小辫子的机会。“皇上,许刺史挺穷的,应没给自己谋利。”方壮蠕动嘴唇,小声道。

    杨束揉了揉眉心,给了方壮一个脑瓜子,他是从哪看出他说许靖州的?

    秦国现在的问题,是中层官员过于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