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近日那些失踪的散修都与此地有关?”

    文韵虽是个女子,但其眼神总带着的凌冽,总能让首尘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人与事来。

    这人不知出于什么目将他带来这里,但现在又似乎对此些蹊跷一无所知。

    首尘将自己缩得更小了些,一点也没有觉得他这话中有什么太大问题,像是看不见被吓得快要抱成一团的少年少女们。

    【我掌握的也不比你们多,有没有关?这,我可不知道。】

    原本就让人汗毛直立的月光夜色频频吹过来一阵阵小风,加上早巴的发声系统早在几百年就衰朽了,条条道道地说起来沙哑又缓慢,它似乎有意的低声言语像是惧怕惊起什么似的,作宿主传达着的意味深长:

    【而且我也是妖。】

    原本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的人都冷静下来,在夜晚山中的寒风中背上都渗了一片湿润。

    的确,眼前这只三花猫每一处像是一只富人家养出来的大狸子,但每一处有都不像,那种古怪感,让这些我没怎么见过妖物的小孩新奇的同时又很是恐惧,由联想到了白天同伴的惨死。

    教习这些书面理论知识的先生的话此刻在耳畔被无限放大,将他们的耳蜗震得发痒发痛:“妖可是会骗人、害人、吃人的!”

    原本被言镜那曼妙的欺瞒抚平的可怕经历的记忆,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情绪的大起大落很容易造就或是崩溃或是逃避。

    但少年明显没有再被影响,不同于白日里的失魂落魄,他这次像是心态平稳些,在见到那字后只是垂眸沉痛了片刻,很快便如没有情感了似的恢复了正常神态。

    这种情况他没遇到过,他们中谁也未经历。

    不过越是这么崩溃惧怕,越是会让那些暗处的东西更加猖狂,但如果冷静下来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他柳氏家训中便有这么一条极端少用的戒律,“知死而后生”,少年突然觉得他现在对其中一些内容有了些浅显见解。

    “那接下来该如何?”柳氏少年看向火堆边的同伴们,决心作这冷静的榜样,问询各自意见思量对策。

    他垂下去的手,像是被什么烫了下,只见他猛地拨开手边滚烫的东西,将之扔进了火堆上尚未燃烧起来的柴木上。

    言镜被烟火熏染着,躺在火堆上,其上升腾起来模糊画面,很快变得清晰可见。

    只见那不足掌心大小的琉璃一般的面上闪了下,显示出一个表情冷漠的老者的脸来。

    首尘听到窃窃私语声说:“是刚才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