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用刑这种事是最难搞的。

      打的重了,自己受不了。

      打的轻了,皇帝肯定不乐意。

      但更让高望心中忐忑的是,皇帝似乎对他有所怀疑了。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这种不太确定的话,可从未因此而挨过打。

      今日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这个疑心一旦一起,高望给自己下手就不敢有丝毫的余地了。

      他暗中命令行刑的宦官按最重的来,直打的嘴边血肉模糊,这才重新进了殿中。

      “朕知道了,下去吧。”皇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再未多言。

      高望听到这话,心中不免又是一激灵。

      一向简在帝心的他,对皇帝最近的态度却怎么也琢磨不透了。

      “喏!”

      心中泛着万千疑虑,高望俯身倒着出了殿。

      ……

      秦枫再度成为了长安百姓热烈议论的焦点。

      除了城边上那些特别偏远的犄角旮旯地方,长安城内几乎所有的茶楼酒肆,早茶摊上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赞誉,有人贬低,各种各样的声音混乱的充斥着。

      但如此混杂繁复的声音中,百姓却又一致的认为,东倭欺人太甚,朝廷不该就此对东倭妥协。

      昨天才从坑里爬出来的胡国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位正在吃粥的大爷一巴掌就拍翻了饭碗,怒骂道:“直娘贼,欺人太甚!”

      飞起来的粥碗,无比精准的扣在了对面的上官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