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飘忽着眼神,有点不乐意地,像怒起反抗家长的熊孩子:“也不用什么都要事先向你报备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老是管着我啊。”

    哦呵呵,温执心底生寒。

    看啊,刚见了个野男人,就嫌他管她了是吗。

    “行,那我走?”

    温执收回了手,平静的表情里流露着几分受伤,说了句起身就要走。

    闻以笙怔了下,抓住他校服衣摆:“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就……”

    温执好脾气地笑了笑,顺势转握住她的手,又坐了下来:“就知道阿笙是在和哥哥调皮开玩笑。”

    “……?”

    闻以笙想抽出手,嘴唇嗫嚅,“那,那你还是走吧……”

    温执摇摇头,嗓音还是那么低柔好听。

    脸上挂着浅浅温和的笑,骨感的指节插入闻以笙柔顺长发,轻轻顺着毛,像在逗哄什么小动物。

    “没事,我在这陪你休息一会。”

    温执转头,对上钟叙的视线,“我妹妹怕生,不习惯和陌生人待在一个空间。”

    他眼神凉凉的:“反正也是无意的,学长砸到她额头这事我们不追究了,请回去吧。”

    明明语气带着礼貌浅笑,眉骨却沉沉,睫毛在眼底覆下一层阴影,充满寒意。

    而且温执的手还有意无意地撩一下闻以笙的头发。

    是像宣誓某种领地占有权一样的警告举动。

    像自然界的雄性圈禁伴侣,强烈的嫉妒心和独占欲使他不能容忍有其他雄性的靠近。

    闻以笙哪能知道男生间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