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一下木愣愣地僵在原地。

    目光定在白布下突然无力垂落出来的一只手臂。

    那手,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皮肤,皮肉烧灼的溃烂狰狞。

    血肉模糊。

    那血肉狰狞的无名手指上,却戴着一枚覆着烧灼后的黑锈,却依旧能看出里面的白金光泽戒指。

    是温执……

    闻以笙意识到什么,某种情绪决堤崩塌,她眼前发黑,纤薄身子颤颤巍巍几欲跌倒。

    旁边的医生扶住了她:“没事吧……”

    闻以笙什么也听不到,她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仿佛失去灵魂,脑海里空白一片,心脏却有种撕扯分裂的悲痛。

    她除了车祸时受到创伤,其它没受到一点伤害,因为炸弹起爆前温执把她抱在怀里。

    就像一具不会痛的人体护盾。

    医生看出了什么,显然这小姑娘和病床上未抢救过来的男性遗体也是很亲近相熟的关系。

    作为医护人员,目睹过太多生离死别,却依旧为之惋惜动容,同时愧疚自己的无力。

    “病人以逝,请……节哀。”医生悲痛垂头。

    闻以笙全身泛冷,木然的小脸流满泪痕。

    她伸手去碰触白布,指尖不住发抖,终归是没有勇气去掀开布面对。

    “温执……”她绝望地跪倒在病床边,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艰涩地一声唤他。

    温执死了。

    他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