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诸人也飞掠过来,齐声问:“薛清秋呢?”

    蔺无涯不答,冰冷的目光落在鱼弦身上:“妖妇是你这阉人能叫的?”

    鱼弦大怒:“你!”

    蔺无涯冷冷道:“这个猪猡一般的废物皇子,身上经脉尽裂,脑中奇毒盘踞,你再不想办法救他,就算活着也是一个只能淌口水的白痴。”

    鱼弦神色大变,再顾不得啰嗦,抱起姬无用飞速离去。

    天问道人叹了口气,还是那一句:“薛清秋呢?”

    蔺无涯淡淡道:“蔺某和他们立下一剑之约,他们接下了。本座言出必行,自然放他们走。”

    天问叹息不语,潘寇之怒道:“莫非你还是顾念旧情?”

    蔺无涯失笑道:“我蔺无涯做事,有必要向你解释?”

    “你!”潘寇之勃然大怒,冷竹拉了他一下:“薛清秋伤重,走不远,我们追之即可。”

    诸人顿悟,也不再和蔺无涯纠缠,继续向前而去。

    “呛!”长剑轻鸣,龙吟长啸,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伴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裂响,烟雾四散,地面上赫然出现一道长达数丈、宽达三尺、深不见底的剑痕,横亘在众人身前。

    众人齐齐停步,怒道:“蔺无涯,这是何意?”

    蔺无涯淡淡道:“越此线者,死。”

    “阿弥陀佛。”元钟大师轻声一叹:“蔺施主此举,无异于纵虎归山。”

    “纵便纵了,你奈我何?”蔺无涯漠然道:“六个洞虚,三十来个入道,在幕天之阵此等有利之地,居然还杀不死一介妇人,有脸怪本座纵虎?”

    话说得难听,在场众人却尽皆默然。

    不是不生气,而是蔺无涯的实力绝对不在薛清秋之下,这时候全盛出场,和他拼个什么?有意义么?

    这种号称唯剑的,换个说法也可以是六亲不认。同门赵昆明明死在薛清秋手里,同时死的还有好几个师兄弟,也不见蔺无涯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这会儿真要是冲突起来,说不定还真要被这贱人弄死,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