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长信侯赐教。”安成功大喜过望。有路就行,小儿子走不了,大儿子不能走吗?

    “京师有剧院了么?”

    “有,有。”

    “以诸位的财力势力,可以举办一个新潮的比赛。比如所有人都戴个二十斤的头套上台,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互相展示才能,可以是武技,可以是诗赋,可以是琴曲,等等等等。其中最优秀的那几个人必然引发观众们的好奇心,纷纷猜测那是谁,是不是曾经听说的某位名家?”

    一直旁听的岳小婵眼睛一下就亮了,脱口而出:“加以报纸宣传引导,使举世猜测的气氛达到最高点。此时揭面,竟是从来没有人往这儿想的勋戚子弟,这所能引发的效果比直接的赛事强得多了。人们都会说,原来公侯家中竟也有如此人才,往日偏见差矣!”

    安成功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纨绔,却也不是白痴。不用想都知道,这一招有效,绝对有效!

    真是绝了,以前人们说薛牧是小说之道的合道者,实际上他真正合道的是捧人造星之术吧!

    “你这次为什么如此直接地把这么好的办法告诉他们?以前都你要把竹杠敲得梆梆响。”

    安成功等人高兴地告辞离去,岳小婵好奇地问薛牧。

    “因为敲安成功的竹杠没有意义,这是面向他们整个群体的办法,并且得益者必然只是有某项杰出才能的人。安成功在其中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敲他的竹杠,他可未必干了。”

    “也就是说这是你自己想促成的事,通过他的手去办?”

    “是……这个大周皇朝,底蕴还是有的,分布在方方面面,没到末日之相。要是妄动武力,激起对方抱团反弹,可能会赢,但损失就不合算了。而这或许就是拆姬无忧台的最后一块拼图,在这个策划案中得益的佼佼者们,会知道至少我们不会有清洗之心,也就不会有太强烈的排斥反抗。”

    “但我知道你很讨厌那帮鱼肉天下的权贵。”

    “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岳小婵偏头看了他好一阵子,咕哝道:“魔头。”

    薛牧瞪眼道:“妖女!”

    两人大眼瞪小眼,忽然同时笑了。

    “出城吧。”薛牧长身而起:“姬无忧已是困兽之斗,他能藏再多也是有极限的。我如今真正更在意的是虚净,我总觉得他藏着不可知的阴谋,放任下去的话必将后悔莫及。”

    “我还以为……”岳小婵把玩着衣角:“你今晚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