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哩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多道声音杂糅在一起,断断续续地响起,毫无章法和条理:

    “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夏令营?好不容易别人给了咱一个什么名额,当然是让你哥哥去。”

    “我才不去,又苦又累又脏又饿,让她去!她刚从乡下上来,刚好去锻炼锻炼,免得在大城市里活不惯。”

    “也是,那就小哩你去吧,对了,记得好好表现,听说表现最好的第一名有一万块的奖金呢!你要是拿到了,都是你的,妈帮你存起来,以后给你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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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哭什么?哭得跟个抽水车一样。”

    “你才抽水车!你全家都是抽水车!”

    “我嘞个植物!你怎么是男生?男生留这么长的头发?我刚刚在那边看还以为你是只炸毛的小狗,跟其他狗抢骨头没抢赢,就只能蹲在角落里像抽水车一样库库地哭。”

    “你才是抽水车!你才是炸毛小狗!男生怎么就不能留长发了?而且这不是长头发,这叫狼尾,很酷的狼尾!没见识的乡巴佬。”

    “你就说你这头发长不长吧。”

    “……”

    “男子汉小屁股,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那群人欺负你,你就不能欺负回去?”

    “哼,我讲礼貌!才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是不敢吧?”

    “你才不敢!”

    “你敢的话,现在就去把那个把你碗掀倒的胖子打趴下。”

    “他那么胖,我怎么打得动他?而且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了,现在他被我掰倒了。”

    “?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