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崇瑾低声嗯了一声,急忙起身去了门外。

    他刚出门,就正好遇到了来叫他们的周氏。

    周氏叹了口气,对薛崇瑾没有好脸色。

    “把柳儿叫上,来堂屋。”

    片刻后,他们站在堂屋中间,就像被钉在了耻辱架上等着被审判。

    里正当着他们一大家子的面,宣读了对薛柳儿与薛崇瑾的处置结果,问他们可有意见。

    薛崇瑾有些惊诧,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这话从里正说出来,那么就定了。

    薛家养育他这么多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不曾苛待他。

    如今,他们却要与他断绝关系。

    可他还没有报答过他们。

    薛崇瑾侧头看了看薛柳儿,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以后他照顾姐姐和姐姐的孩子,就当报答薛家的恩情。

    “我没有意见。”

    “嗯,你呢?”里正又问薛柳儿。

    薛柳儿低着头说:“听娘的,我没有意见。”

    孙氏哇的一声就哭了,大骂道:“你个赔钱货,正二八经的赔钱货。老娘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老娘的?要跟老娘断绝关系,你都不带犹豫的,可怜老娘当初拼了命的把你生下来,险些将自个儿的命都搭上了哦。”

    孙氏觉得自己太惨了,嫁个相公,没过几年好日子,相公充军去了,一走几年没个消息。

    自己就像守活寡一样带着几个孩子。

    原本以为女儿是个懂事的,听话又勤快,给她减轻了不少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