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薛柳儿的声音又变得哽咽。

    “别瞎说,你怎么会死呢?你与这孩子都会好好的。你放心吧,未来的日子我已经想到了,我会照顾你们的。”

    薛柳儿摇头道:“不说这些,这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吧。你把银子收好,将来你和孩子可能还得靠这些银子活下去。”

    薛崇瑾看她难过的样子,也跟着难过,张了张口,问道:“姐姐,你后悔吗?”

    薛柳儿摇头,点头,又摇头。

    “我不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问薛崇瑾,“崇瑾,你信命吗?”

    “命?”

    “对,命。原本我对这些,只是半信半疑,现在我却是信了。你知道吗?原本不必走到这一步的,那晚他对我说,他要拿银子出来将我买了去,他喜欢吃我做的饭,让我去他家里做厨娘去。可是造化弄人,那晚娘不在家,是我唯一的机会,他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薛柳儿眼泪不停的流,难过的说:“算命的说我命薄,是说算对了。刘家那母亲,那怕,那怕早一天去。或者……或者我若是早知道,除了嫁去刘家,我还有别的路可走。”

    到这儿,薛柳儿已经哽咽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有她拼命的压抑着的哭声。

    这些日子她安静下来时,想过许多。

    她也不知道为何那晚宁瑞听说她成亲时间提前时,一反常态的焦急,甚至说要买了她去。

    可那时她真的好高兴。

    以往与他谈及自己的亲事,他都以旁观者的姿态。

    那是唯一一次,他打算参与进来。

    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了。

    薛崇瑾还不太理解男女之事,对她所说的话听得懵懵懂懂,也不好参与意见。

    安慰她几句后,他就回了山洞。

    孙氏回来后,周氏偷偷摸摸跟在她后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