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郎中。”

    郎中没有说话,而是开了一张单子给到薛崇瑾,“你按照这个单子抓两副药,这是保胎用的。那肚子打是没打着,可是她受了惊吓,多少对孩子还是有些影响。”

    薛崇瑾接过单子,“谢谢。”

    郎中是个好心人,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见此情景,也只能叹息一声说:“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们就别多想了,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好好过日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崇瑾点点头,再次向郎中道谢。

    送走了郎中,薛崇瑾回到房中对薛柳儿说:“姐,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抓药吧。”

    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紧抿的薄唇,少了一些血色。

    薛柳儿知道他的压力很大,可是他从来不说。

    从这件事后,薛崇瑾的话越来越少了。

    他只会不停的干活来转移注意力。

    ……

    经过几天的休息,薛柳儿的身子已经养好了,她继续拼命的刺绣,给孩子做小衣服。

    刚出生的,一岁的,两岁的,三岁的。

    夏天的,春秋季的,冬天的棉衣她都做了不少。

    做着这些小衣服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会时常出现一些幻影,一个长得与宁瑞极相似的小孩儿,就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跟在薛崇瑾身边。

    然后,他会亲手将他交到宁瑞的手上。

    当他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会不会十分惊讶?会不会再次想起自己?

    脑子昏昏沉沉,薛柳儿强打起精神去打了些水,大口的灌了两口。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