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佟桦还透露给她一个小秘密,“因为三个月前林妈妈在国外旅游时,遇上一个拍卖会,出价88万也没能买走那朵通草菊。”

    舒然震惊了,看来这礼物送得特别对眼啊!

    “煜川也是听说,不确定哦。”

    “但就算是听说,我觉得她也真的会喜欢通草花。”

    “对呀,通草花做为非遗文化,其实是不能被标价的,毕竟文化是我们这个国家的骨相嘛,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传承,所以每一朵成品,都凝聚着心血。”

    “主要是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了,传统技艺都像落在尘埃里,很少看到年轻的传承人,一般都是老爷爷老奶奶。”舒然不由得感慨,“我们的很多民族文化,说不定会有消失的那天……”

    “所以记者又是非常了不起的,有时候出专栏就为向世人展示非遗的美,要跟拍几个月,沉不下心来会觉得枯燥。”

    其实佟桦还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种悲哀——

    “有的传承人都快90岁了,为了让非遗文化流传下去,就算是免费授课,也不见得有年轻人愿意去学,去听,大家都宁愿做网红,直播间喊几声爸爸,来钱很快。”

    对于这种现象,舒然也是很有感慨。

    作为一名记者,她莫名有些难过,想让这些文化流传下来,一己之力却十分薄弱。

    姐妹俩交流着,从非遗聊到了婚姻,聊到了小孩儿,以及自己未来的打算。

    不知不觉中,夜色渐晚。

    两朵漂亮的菊花就组粘好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染色。

    “桦桦,你来染吧,我感觉我做出的这朵花,都没有你做的漂亮,染色看似简单,我好担心会搞坏啊。”舒然有了一点点心里负担,毕竟没有多余的材料了。

    其实佟桦也知道,染色非常考验功底。

    于是,她没有强求,“好的呀,你要不要去接幼幼了?这儿交给我。”

    “阿姨会把她带回来的,晚点再送过来,没事儿,你别担心,还早着呢。”舒然凑到她面前,想跟她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