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轮到悦心说不敢想了。”佟桦笑话他,“都什么年代了,还入赘呢?孩子长大了可由不得你。”

    “可真的舍不得,不管对方多么优秀,要我把掌上明珠交给他,哪怕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真是割我的肉。”陆煜川心脏位置居然有点隐隐作痛。

    看到他现在就开始难过了,佟桦也挺伤感的,真害怕时间一恍就是一二十年。

    所以现在,她特别珍惜小孩成长的每一天。

    “老公,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一段话,觉得很有道理。”

    “你说说?”陆煜川耐心地喂着辅食。

    佟桦抱着女儿坐在沙发里,“孩子由我们而来,却并不属于我们,她是独立的个体。”

    “母爱是一场得体的退出,第一次是剪断脐带的时候,第二次是断奶的时候。”

    “第三次是会走路的时候,第四次是迈进幼儿园的时候。”

    “第五次是上小学的时候……”

    “孩子这一生都在跟我们告别,我们用一生告诉她,路上要小心。”

    这话听得陆煜川更伤感了,因为再过几个月,小宝贝就要断奶了。

    同样的夜晚,某工业风布置的大楼里,屋顶十分空旷,没怎么搞装修,开着灯,室内的光线也显得有点暗。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窗前负手而立,身后站着几个小弟,男人音色暗哑——

    “还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吗?都多久了?到手的钱都快花完了吧?”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屋子里寂静得针落可闻。

    身后的小弟们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其中一人回答道,“陆太太最近带孩子,她几乎不出门,每次出门身边都有人跟随,实在不好下手啊。”

    都这么久了,陆煜川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男人沉声道,“总之拿了钱办事,这是江湖规矩,还是得尽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