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瞥他一眼,“你怎么走在最后面。”

    “累。”

    “是因为不受待见吧。”

    傅南州挑眉,这女人的嘴同样很毒,睚眦必报,他想着撕烂,可看见她被水珠浸润过的唇色,却移开眼神,气消了。

    之前跟她讲过他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本以为她会有恻隐之心,没想到丝毫没有,反而用来刺痛他。

    不过没关系,这证明她对傅修北护短,忠诚。忠诚的女人,不会太差,不管是对谁。

    傅南州搀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墓园,两人还是在最末尾。

    黎歌踮脚,看到傅励国等人已经在敬香,等待的空隙,傅修北站在一边抽烟,风吹过来,显得他有几分落拓的少爷气,像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他朝这边看过来。

    黎歌第一时间甩开傅南州。

    后者气笑了,“狼心狗肺,下山你自己走回去吧。”

    黎歌不自在,“你怎么不上前,按照你的性格,对机会应该抓得很紧才对。”

    什么私生子,只要去烧香,没人拦得住,还能制造一波被傅家接纳的假象。

    “我的机会都是自己制造的,像这种硬要的,我不屑。”

    真狂。

    黎歌想着。

    傅家有位老人,是祠堂墓园的管理者,他对后辈讲着激励的话,都是形式主义。

    傅修北几乎有些烦躁了,抽出第二根烟,脑子里都是傅南州搀着黎歌的手。

    “最后,宣布一件傅家内部全体通过的事情,傅家长子傅励国,育有一字傅修北,已成大器,可以接手家族事宜,另有一字,今朝寻回,名为傅南州,即日起入祠堂,进族谱,昭告诸位,以正视听。”

    烟灰掉落在地,声响被嘈杂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