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去年试卷难的不得了,有生手受伤了写不快,这才没考上。

    就差个几分啊,她儿子就是金贵的大学生了。

    殷贵男呕得心里难受,逮着两个孙女打骂了一顿。

    要不是她们偷懒,有生怎么会去割猪草?怎么会割破手指头?又怎么会落榜?

    至于今年,纯粹是考试时天气太热,有生没胃口随便垫巴了两口,结果考到一半头晕眼花,没发挥好。

    那饭菜都是梁书弗做的,是不是她在里面动了手脚?

    想到这,殷贵男看向梁书弗的眼神中恨意更深。都是这个小扫把星,害得自己儿子去年落榜。

    她拔高音调骂,“死丫头,你小叔没考上全是你的错,你还有脸提读书?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你就是个搅家精,非要搅得全家不得安宁才甘心是不是?”

    这一声声叫骂,哪像一个做奶奶的,仇人还差不多。

    “奶奶,小叔落榜是自己成绩不够。”

    梁书弗不认殷贵男的指责,直接扯掉殷贵男和梁有生的遮羞布。

    “和小叔同届的季家大哥,年纪还比小叔小一岁,前年一下就考上了;小叔说复读时成绩不如他的同学,去年也来给家里送红喜蛋;今年小叔借读的学校,红榜都贴出来了了,十几个考上了大学,隔壁镇敲锣打鼓好几天了。”

    今年刚考完的时候,小叔借读学校的校长,自己家那个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亲戚上门,和爷爷提了几句小叔的成绩。

    梁书弗听得清清楚楚,自己那个文曲星小叔,考不上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说的运气不好,而是基础不扎实,心思没放在读书上。

    “温校长都说了,就是再让小叔读个三年五载,他也读不出来。”

    梁书弗这句让殷贵男彻底炸了。

    她抄起身边一根手腕粗的晾衣棍,对着梁书弗兜头兜脸打过去。

    “贱丫头!你这是咒谁呢!那可是你亲小叔啊,你也能这么恶毒,真是黑心肝烂肚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棍子周身发出“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殷贵男成日嚷着头疼脑热,这时候挥起粗长的棍子,那力道堪比武松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