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安慰自己——

    这么正一回生二回熟,又不干坏事,就是借个地休息一下而已。

    跑远了又怕听不到他有什么动静,真跟个小丫鬟一下趴在床边脚榻上侍候她又不乐意,就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南宫策听到了什么嘶的一声。

    他心一紧,蓦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胸口搭着一条手臂,而在这条手臂上,趴着一条色彩艳丽的蜥蜴,正在冲他吐着舌。

    这一幕,要是赵源.

    南宫策一动不动与它对视片刻。

    脖子有温热气息细微触着他的痒痒,他感觉到自己的腿也被人家的腿压住了。

    根本不需要侧头去看,他也知道这么放肆地把他当被子一样抱着的人是谁。

    似乎活到了现在,翟鸶钰是第一个与他同床共枕的。

    南宫策心里轻叹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但是错估了她与他贴近的距离,这一转头,他的唇就贴上了翟鸶钰的额头,就像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怎么有股泥土锅灰味?

    这丫不会是那天晚上钻了厨房之后就一直没有洗脸吧?

    “翟鸶钰。”

    南宫策黑了脸叫她。

    这么脏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而且还跟他一个被窝,甚至把他搂得这么紧。

    “别吵.

    翟鸶钰几乎是天将亮才睡着,这个时候正是睡得舒服的阶段。

    她往温暖处再凑了凑,脸蹭了蹭,把怀里的抱枕抱得更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