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还能敢说不好吗?

    裴悟挽了袖子,过去给她磨墨。

    翟鸶钰就觉得没有钢笔圆珠笔的有点麻烦,写个什么还得磨墨,本来她一心愤慨,等到看着裴悟一套磨墨的动作,情绪都有些缓和了下来。裴世子长得也是俊美无俦,又因为常年练武,而且骑射也练得极好,所以身姿挺拔修长,动作干脆又带了些风雅,不只是文弱书生的那些弱气,磨墨的动作都被他做得十分养眼,就是满月都看得有些眼睛发亮。

    翟鸶钰也在他慢慢磨墨的动作中平静了些。

    裴悟看了她一眼,“王妃,墨可用了。”

    所以,她到底是要写什么?

    翟鸶钰要写什么?

    她刚才在那么一个瞬间是想大笔泼墨地狂草一句:南宫无疾你丫要是敢牺牲色相,我休了你!

    而且还准备点上一串的感叹号,在底下再画上一把刀,滴着血的刀。

    但是现在情绪平静下来一点儿了,她又不免觉得自己突然间有了小姑娘刚刚恋爱时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性,以及矫情劲。南宫策要是真的收到了她那样的信,只怕心都得停两拍。

    “我就记个账。”

    于是,翟鸶钰现在说话语气都平静了一点。

    她不写信了,现在写信过去给南宫策,只怕真的会影响他的情绪。嗯,她就是这么自信,现在他们还是热恋的阶段,要是她的信都不能给他带去大的影响,那还谈什么恋爱?

    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信就不写了。

    但是不写信,记账是要的,等到时候南宫策回来了就让他好好看看。

    “我们要不要回避?”裴悟看着她刚刚怒气冲冲,现在又平静了一点,但是看神情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的狡黠,忍不住问道。

    “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你们要看就看。”

    翟鸶钰执笔,蘸墨,在白纸上很快地落了笔。

    虽然她说不用回避,但是这毕竟是缙王夫妻俩的事,裴悟本来是觉得还是需要回避的,但是他又实在是很好奇,不知道她会写什么,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就见翟鸶钰在纸上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