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有事找您。”

    随后安静的站在书房门口等待,低眉垂目,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她情绪低沉。

    好半晌,屋子里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才传来纪父疲乏的声音。

    嗓音仿佛苍老了许多。

    “进来吧。”

    纪初棠这才缓缓推门而入,书房里暗暗的,和往日里不一样,门窗都紧闭着。

    压抑低沉蔓延包裹住了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纪父颓丧的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平日里极其注重形象,在纪母面前捯饰的像一个花孔雀的纪父。

    此刻不修边幅的瘫坐在椅子上。

    纪初棠鼻头一酸,慢慢走到纪父身边,她突然不想询问了。

    此刻开口,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一道伤口处反反复复倾轧,撒上白盐。

    纪父却率先开口了:“知道了?”

    “嗯,女儿已经知道了。”

    “是啊,已经人尽皆知了。”

    纪父突然站起来十分激动,双手撑住书桌:“他们怎么能够如此卑鄙,他们这是阳谋,这是明晃晃的算计咱们啊。”

    “他们……他们实在可恶。”

    随后又颓丧的坐下去,双手掩面,这个女儿面前一向高大如山的父亲竟然在抽泣,背脊好像一下子塌了下去。

    纪泓如何能够不泪目,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

    须知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是他的亲姐姐,小时候护着他,免于直面继母的苛责,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他,长大没有倚仗到他分毫,反而处处庇护他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