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黎回答:“咱们都在宫里做事,就别绕弯子了。除了被流放的那位太子凉,你和邺王在朝堂上的争斗,我也看了这么多年了,所以你们想要什么,我心里有数。还是那句话,今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贺公公,凉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你还这样称呼,不太合适吧!”温侯俊冷冷地说,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给贺华黎留了面子。

    老太监见多识广,顺势说道:“那就叫他凉王吧,这样也符合温大人的规矩。”

    两人举杯共饮,杯光交错。

    贺华黎继续说:“百里太后去世的事情,我暂时不讨论是谁干的,但我清楚一点,百里一死,紫宸国公也不可能独自存活。毕竟,不管是温大人还是邺王,都不希望一个无能无权的老人长期占据那个位置!”

    听到这里,屋内仿佛刮起一阵狂风,烛火摇曳,温侯俊浓眉紧锁,显然没料到贺华黎真的说到做到,直言不讳!

    贺华黎却显得轻松自如,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道我是否触及到了温大人的痛处,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俩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尤其是邺王正值年轻气盛,还有大好时光可以挥霍。而温大人您膝下无子,年过半百,也知道天命难违,再拖下去真是不值得啊!”

    “贺公公的意思是,认为我是害死皇帝的凶手?”温侯俊摸了摸胡子,贺华黎的话确实刺痛了他。

    “哪里,我是根据证据说话的。再说了,如果我怀疑温大人,怎么会单独来这里?我既然来喝酒,温大人聪明,应该能理解我的意图。”

    贺华黎说完笑了笑,但温侯俊的脸色并未缓和:“贺公公,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希望能指点一下。”

    “请说。”

    “那个道士墨林,明明有很多疑点,为什么公公一直放任他,在宫里查案,反而对我们和邺王加以限制,这是否有些不公平呢?”

    贺华黎听后笑了:“原来温大人在意的是这个。说到这位道士,其实是我故意安排的!”

    “此话怎讲?”温侯俊皱起眉头,紧紧盯着老太监...

    贺华黎说:“这个道士确实很可疑,我看不透他。但如果他是真凶,为什么他还按照规矩来查案呢?从头到尾,我隐瞒了很多事情没上报,就是想看看这个神秘的道士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公公你隐瞒了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让我们这些被软禁的人心里好受些。”

    温侯俊微笑着问,贺华黎没有拒绝,立刻从怀里拿出两封信,让丫鬟递给温侯俊看。

    “当初骅安和李顾分别给我写了封信,说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他们写了信。温大人,你可以看看信里写了些什么。”

    老太监笑得很开心,温侯俊迅速拆开信,只见每封信上潦草地写着一句话。看完后,他惊讶地看着贺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