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你还记得啊,对我这么在意,不愧是我的最高杰作。”

    利尔曼靠近后,像是掌控了距离一般,并没有进入「鏖战」的警戒范围中,而且保持着一个相对较近的距离,以一副老朋友叙旧的口吻说着话,聊着天。

    “其实我们虚构史学家一直以来都被严重的误解了,你完全不必对我抱有敌意。”

    利尔曼微笑着,随手一挥,白羽便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扒光的羔羊,本体脱离机甲,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长乐天的一处茶楼中。

    而这里,还站着不少双目无神,丧失思维的人,好像机械一般,执行着一个服务员的行为。

    本体直面利尔曼,熟悉的感觉笼上心头,但现在的他经历了各种药剂的强化,更是成为了一位智识的命途行者,虽然战斗能力不行,但仅仅是所踏足的命途长度而言,早就超过了曾经的利尔曼。

    按理来说,自己不应该怕他。

    “那你可以说说,你们虚构史学家想怎样完成你们的理念,如何救世啊?”

    白羽身为虚构史学家死敌,对他们那套救世论十分清楚。

    只要把过去所有不良因素全部祛除,就一定可以迎接光明完美的未来。

    很离谱,但虚构史学家确实可以做到。

    “主的大计已经准备完成,宇宙迟早将进入无畏死亡的新世界,我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说到这,只听他画风一转,恶狠狠的看向白羽道。

    “一切只要跟随主的脚步即可,为何要反抗历史的更迭,你明明知道,那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是吗?”

    白羽沉默了。

    这一刻,他只是静静的看向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利尔曼,随后缓缓摇头道。

    “你不是他。”

    只见那利尔曼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一把夺过旁边的玻璃杯,将其狠狠的砸在自己手上,任由破裂开来的玻璃渣刺穿他的手掌。

    流出的血液染湿了他的手套,剧烈起伏的胸口似乎是显示着对方的心绪并不稳定。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他?还是说你只是想单纯的逃避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