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出来以后,褚酌夕先是坐崔文山的车开出一段儿距离,等到了隐蔽的地方才与他分道扬镳。
直到坐进自己的车,褚酌夕这才放松下来,松开拢紧的衣领,靠在椅背上转换了好几口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怎么样了?”
褚酌夕摇头,“估摸着有点儿悬,想必是早就跟花园通过气儿了,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不过该说的都说了,先等等看吧,若是不行,只能另择他法。”
她说着摘下帽子,揉了揉额前被压瘪的碎发。
只是想要再找到一个能跟法斯特实力相当的武装队,在别的地方倒还好说,可在南洲…估摸着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儿,难。
她想着狠狠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不想车子忽然一个急刹。
“怎么了?”
吕泊西被甩飞在前座的椅背上。
褚酌夕同样随着惯性往前猛地一抻,又被安全带迅速拉回原位,紧接着条件反射地开始警惕车辆的四周。
结果一切如常,唯有贺从云的脸沉得吓人。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恰好跟褚酌夕的视线对上,“下车。”
虽然不明所以,可褚酌夕还是第一时间开了门。
吕泊西见状,也只好稀里糊涂地照做。
方才在车里窗户紧闭,还听不见外面呼啸的风声,现下站在车旁,不仅被风雪刮的脸颊生疼,褚酌夕似乎还隐约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像是走表之类的动静正在“滴滴”作响。
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车子已然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
“等等!贺从云!”
褚酌夕心下猛然一沉,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脑子已然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