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绞痛窒息感。

    缓慢地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用丝绸手帕擦去沈长歌额头上的薄汗,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冰凉的触感刺得他手指一抖。

    如果有得选,他宁可她一辈子失忆,也不愿她经历这种痛苦。

    擦干她额头上的汗,宗政越一言不发,将她泛凉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过了一个多小时。

    “嗯……”一声迷迷糊糊又疲倦的闷哼。

    打破病房内的寂静局面。

    沈长歌皱了皱眉,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歌!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延卿立即关心地询问。

    “感觉啊……就像很久不运动的人,跑了一场马拉松,累成咸鱼了。”沈长歌说话带着几分俏皮,却掩不住她有些有气无力的状态。

    整个人像脱力了一样,脑袋有些昏沉,还有点儿想吐,只想安静地躺在床上。

    一般刚醒来喉咙会有些干,宗政越及时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喂她喝下。

    他解释:“唐小姐说你第一次接受治疗,还不太适应,因此耗费的精气神会多一些。”

    停顿一下,又不放心地问:“除了感觉比较累,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

    “现在没有了。”沈长歌摇了摇头。

    可能是催眠的原因,她戴上吸氧机没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就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全身也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如受酷刑。

    整个治疗过程下来,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疼。

    现在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