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坐在家中客厅里,眼前摊着一堆东西,都是红本本、计算器,还有各种票据。

    “嘿嘿!这里随便捡一个红本本出来,都够那些乡巴佬穷光蛋奋斗一辈子了。”他拿着房本,炫耀似的自言自语。

    一个妖冶的年轻女人,摇着臀走过来,贴他坐下。看到那些红本,也伸手去拿,却被陈刚一巴掌打开手。

    “去去去,这些都是我儿子的,除了我们父子俩,谁都不能碰。”陈刚道。

    “哼!”女人撇嘴,“那我白跟你这么多年啦?你给我什么?”

    “嘿嘿,我给你我的后代子孙,给你这个……”陈刚嘿嘿银笑,向她欺身而去。

    丁零零!

    电话响起,他不耐烦地接了:“哪个?哦,周老弟,你可真会挑时候,哥哥我正打算干嘛呢,哈哈!”

    “陈老板,我跑了几天,给你找了几座山,你看什么时候来看一下?”周建道。

    陈刚点上一根烟,大剌剌道:“不用,农村嘛,都一样。你就给我来一座山头就可以了,包二十年。一年价格不能高过两千,你知道的,在咱这里,山不值钱。”

    “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有一个理想的地方,丁村和河湾村之间又一座小山包,老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周建道。

    陈刚拖长声音‘哦’道:“哈,你小子的心思我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对了,那小子的店开张了,你不打算干点啥?”周建问。

    陈刚嘿嘿地笑:“还用我干啥?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整死。以为背后有个公安局丁局长,就能在这县城横行霸道啦?把菜价定那么高,普通百姓谁吃得起?等着吧,不出三个月,他生意准黄!”

    “那就好,我就再给他加把劲!”周建恶狠狠道。

    挂上电话,周建擤了一把鼻涕,狠狠甩在地上,又在身边树干上抹了抹。

    “楚天,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老子会找到你这儿来吧?”周建暗暗道。

    他感觉格外扬眉吐气,终于到了可以大展宏图的时候了。这一次他不但要把钱赚到手,还要把楚天狠狠踩在脚下,碾个稀巴烂。

    ……

    房内宛若有一只野兽在低吼,那压抑粗犷的声音,像是旷野上的野狼,在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