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那条受伤的老狗又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慢慢地、一瘸一拐地离开。

    楚天目睹它的背影,忽然感觉人生有些空落落。他忍不住又看一眼角落的流浪汉,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差别。

    请别误会,楚天并不是看不起流浪汉,否则也不会主动上前施舍。他只是对人生,有了那么一丝更多的、更深刻的明悟,只不过一时半会,无法用语言组织出来。

    “唉,你可真没用!”远处山坡上,隐隐传来秦阎王的数落声。

    看样子,他们这一趟是落空了。

    秦冥低着头朝着手,猥琐地跟在媳妇身后:“我又不是故意的。”

    “就那么三言两语,人家就把你给打败了。”秦阎王说,“忍一忍,你能死么?”

    “他说我配不上你,我当然忍不下去啊!”秦冥鼓起勇气争辩道。

    “你要死了,一把年纪还要吃这个飞醋,我和他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也不动动脑子,那时候老娘才13岁!只是单相思,单相思!我可是清清白白女儿身嫁给你的~”

    秦阎王的声音,响彻在这条马路上,听的楚天忍不住想笑。好在月清市这个点,街上没什么人。

    城南搬空,城北新城一到下午下班后就是空城。城东城西倒是热闹,普通人都住那里。所以,任凭秦阎王怎么奚落老公,也不会有外人听到。

    他俩边吵架边走下坡,一脸懊丧的样子。

    “没着落?”楚天笑着问。

    “没有。”秦冥垂头丧气地摇头,“别说正儿八经的酒店,听说对面的那些民房都被租售一空。”

    “这么夸张?”楚天吃一惊,忽然感觉身上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穿着黑皮衣,裹着披风,背着一个狭长的包裹,缓步从山坡下的大路上走来。

    那男子头发散乱,居然是金色披肩卷发,赫然是个外国佬。

    其人身高一米九左右,神情凶悍脚步稳健,实力不低。经过楚天等三人身边,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步伐频率始终不变,缓缓向山坡上方走去。

    “怎、怎么,修道者还有外国人?”楚天吃一惊,等他走过去,才悄声问道。

    秦阎王嗤道:“我说你小子也太落伍了吧?虽然修道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瑰宝,但是修道者遍布世界各地,他们也会收徒弟、娶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