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本心,似乎早已成了一个遥远的词。他利用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他的隐欲生根发芽,到了不得不正视,不得不选择的一步。

    他喜欢姬怀临,想保护他,占有他。

    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看着面前有些茫然的人,强势地吻了上去。

    “你……”姬怀临的声音被堵住,睫羽颤动,又缓缓闭上,安静地沉浸于这个悠长的吻。他唇齿间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儿,并不让人讨厌,二人很快扑倒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地分开,容归压在他身上,拢了拢自己一头长发,眸光摄人,“你曾说我虚伪,是,我的确虚伪。正因为如此,我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人。我一点也不想可怜你,我要救你。”

    后路,是这世上最懦弱的选择。

    他不需要。

    ……

    “应澜,我身上酸。”

    容归匆忙挡下面前的剑刃,偏头朝院角看去,姬怀临半倚在躺椅上,折扇掩了半张脸,只余一双好看的眼,委屈地盯着他。

    “……”

    那剑一击不成,又朝他袭来,招招不留情,容归险险躲过,被削落一缕长发,他将手中的剑入鞘,朝面前人行礼,“晚辈认输。”

    吕知秋冷哼一声,“什么世道!才过几招就认输,半点骨气没有。”

    容归只得道,“是我不敌。”转而又走到姬怀临身边,问,“哪里酸?”

    他摆明了敷衍自己,吕知秋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二人那股肉麻劲儿,恨不能拔剑刺个对穿,好替上天解决了这污人眼睛的东西。

    好在二人碍于他在场,也没过分亲昵,姬怀临本就对吕知秋拉着容归练剑不满,话也多了起来,“他这臭脾气十几年了,别放在心上。”

    吕知秋还没走,听此,直接冷笑回了句,“也不知道是谁扎个马步还哭哭啼啼,跟个小姑娘似的,十来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姬怀临面上挂不住了,“还不是你故意刁难,说好了一个时辰,却让我站了两个时辰。”

    “那是你被娇惯坏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两个时辰都受不住。你问问他,两个时辰多吗?”二人齐齐看向容归,容归轻咳了一声,“晚辈愚钝,未曾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