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临太子,最怕的便是他姐姐。

    “可是……”圣启发生这么大的事,您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

    “皇兄,”容奕走过来,神情异常复杂,“我进去看看父皇。”

    “嗯,去吧。”容归点点头,“江家之事,交给我便好,你眼下应即刻登基,接管朝事。”

    “好。”容奕心下一跳,转身走了。

    苏辞羽趁容奕无暇顾及她,便溜了过来,“煜王殿下……我的冤屈算是洗清了吧?”

    “嗯,不会再有人要你的命了。”容归柔声道。

    替容奕铺好了路,他总算放下心来,便道,“此番辛苦姑娘,一路奔波,若得空,去煜王府喝杯茶吧。”

    “有空有空!随时都有空!”苏辞羽点头如捣蒜,看得容归忍俊不禁,“那便随我一同去吧。”

    “老皇帝刚走,你倒是不伤心了。”姬怀临心里发酸,嘴里也不客气。

    容归沉默了一会儿,道,“父皇只是去陪母后,我是要替他高兴的。”

    “不再去看看了?”

    “不去了。江奉贤一事尚未解决,恐留余孽。”

    姬怀临脾性大,也不懂怎么安慰人,干脆憋红了一张脸,闪身从他面前消失了。

    容归落得清净,便带着眼神闪闪发亮的苏辞羽回了煜王府。青远被郭弘拦下,不知是问些什么事,先前的禁卫军早已撤了,连尸体都没留下,苏辞羽担起了推轮椅的重任,还絮絮叨叨地说他的轮椅不好,改天要给他做个新的。

    容归闻言浅笑,“这轮椅坐惯了,倒是舍不得换新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王爷,您太恋旧了。”

    “嗯,”容归顺手从廊前折了一枝花,递给了她,“这花衬你,姑娘家家的,莫要穿得太素。”

    苏辞羽撇了撇嘴,还是接了过来,“从前在苏府的时候,但凡是些好看的衣裳钗环,都被我那些姐妹抢走了,这衣裳还是容奕带我出去的时候挑的。”

    “阿奕如今已是人皇,在他人面前,不可再直呼其姓名了。”容归假装不经意提了一句,苏辞羽悻悻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