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半蹲着身子,抓住冷皓的一根尾指,往下一撇。

    只听一声脆骨折响。

    在场之人全都齐齐打了个寒颤。

    老管家站在角落里,摇头叹息一声。

    少年下最狠的手,偏生唇角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落在冷皓眼中,却如最可怖的恶魔。

    然后第二根手指、地三根手指、一根根折过去……

    冷皓早已痛的冷汗涔涔,脸色惨败如纸,口中再也叫嚣不出一个脏字。

    “三叔,我以前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敬你是我三叔,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和那个老太婆一起,给我下套,如今还想故技重施,害我性命吗?既如此,我也就不留情面了。”

    “皓儿……。”拖着病体的冷老太太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

    冷云飏后退一步,抽出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过一根根手指。

    灯光下,面容惊人的俊美,却也惊人的凉薄。

    冷皓疼的说不出话,冷老太太老眼血红,扭头狠狠瞪着冷云飏,眼神要是能杀人,冷云飏此刻恐怕已是千疮百孔。

    “你这个杀千刀的玩意儿,冷家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睁睁眼呀,这种不仁不孝的畜生,就该遭天谴……当初抱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果然是不知来路的孽种……。”

    整个大厅的空气陡然凝滞,温度降至冰点。

    少年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眼神无波无澜,却令冷老太太头皮陡然发麻,那些脏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幽幽的眼神,泛着血腥的凉气,令人毛骨悚然。

    二楼,冷雪溪玉手陡然抓紧了扶手,呼吸一窒。

    奶奶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知来路的孽种?

    她和哥哥是龙凤胎,哥哥是孽种,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