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名工人是负责监工的,看着黎星要将路修到令人咋舌的五丈宽度,不免感到好奇和疑惑。

    「大人息怒,小人煳涂了。」他低头赔笑,心中暗自腹诽,还蒸汽马车呢,真是异想天开。

    「蝗灾?」楚泽蹙起眉头,面色一沉听闻这个消息。

    赵四听罢也连连摇头道:「这可了不得!蝗虫一来势头凶猛,顷刻间就能把庄稼啃得精光,可真让人无计可施。」他刚想说什么,忽然一怔,眼睛一亮,转头问楚泽道:「王爷,您不是之前曾研究过一些农业应用的新法子吗?不知可有什么对策应对蝗灾?」

    一个赤着脚丫的小男孩探出小脑袋,呲牙咧嘴地问着怀里怀抱着个孩儿的农妇。

    农妇眼圈通红,看着空空如也的麦田,只觉得心如刀割。

    她攥紧拳头,恨恨地蹬了一脚地上的蝗虫尸体,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没了粮食,就等于没了赖以为生的土地,

    一家老小该怎么过下去啊!」她赌气似的抹了把泪,将小儿搂得更紧了些。

    小男孩咬着嘴唇,看那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就这样遭殃,也顿时红了眼眶。

    蝗灾就像个暴徒,毫无章法,一股脑儿地破坏着田园,荼毒着百姓。

    「臭蝗虫!要不是吃了俺家的粮食,还不知鼓捣出什么歹毛病来哩!」

    一旁一个农人暴跳如雷,手舞足蹈地咒骂着。

    那些花了整整一个季度栽种的庄稼被毁个精光,可是撕裂了他们的心肝呐,才不由得一腔怨气直往外迸发。

    「娘,这下可咋好啊?你说咱们还要不要回村里头?」小男孩可怜兮兮地仰着脸,惴惴不安地问道。

    「胡闹!」农妇头一扭道:「现在地里田庄啥都没了,村里剩下些啥?」

    的确,现在回到空荡荡的村庄里也无异于饿死,索性还不如在城里碰碰运气,求得一口温饱。

    「让娘想个两全的法子,孩子……」

    农妇愁眉苦脸,神情黯淡,却又露出一股慈祥。

    就这般苦思冥想着对策,一边牵着孩子的手,往凤阳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