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谁?”当被人从身后捂住眼睛的时候,铃木咲僵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身后人的声音根本就没有掩饰,还带着那种撒娇般的语气,就像生怕她不知道他是谁一般。

    这是以前她和加州清光最喜欢玩的游戏,明明就无聊的要命,然而两个人每次都像两个傻瓜似的都还能玩得乐此不疲,一次一次又一次的。

    她有时候会故意猜中,清光有时候会高兴,有时候也会抱怨无聊,她有时候也会故意猜不中,多说几个其他名字的话,是连清光也会生气的。

    明明都心知肚明都是假的,却玩得像真的一样特别开心。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她,又怎么会和她玩这么无聊的游戏玩得这么开心呢?

    一直到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都对这个游戏抱有心理阴影,想到就会觉得痛恨。痛恨那时的对方,更痛恨像傻瓜一样的自己。

    大概是铃木咲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猜嘛,猜猜我是谁?”

    铃木咲一勾唇角,伸手摸上对方捂着她眼睛的手,对方就像是以为她在玩一样,“哎呀,不可以摸手,就这么猜,不要耍赖哟。”

    然而就在下一刻,铃木咲抓住他其中一根手指,使劲往后一扳。以刀剑男士们的力道,她要想强行扳开整只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一根手指头的话,使劲往后扳也肯定是会痛的。

    果然,身后的人在惊呼了一声之后甩开她的手,“好痛好痛……”

    铃木咲转头望去,就看到红眼黑发的打刀少年正抱着自己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你怎么能这样,真的好痛。”

    知道自己多半是伤不了付丧神的铃木咲没有半分动容,“是吗,那不是挺好的?”若真的痛她倒是要开心了。

    像是看懂审神者眼底的漠然,加州清光也不叫痛了,他放下手蹭到铃木咲身边,猫儿般撒娇的语气,“你真的生气啦?不要生气嘛。”

    他当然知道审神者现在态度改变的原因,“大不了,”他像是下定决心般,一双绯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铃木咲,那是说在阳光下很漂亮的眼睛,特别是瞬也不瞬的看着你的时候,“我让你打回来?”

    铃木咲都快被加州清光逗笑了,“我没有生气。”生气又有什么用呢,若是以前她还会被愤怒燃烧掉理智,回到十年前越久,她就越不会生气,或者说,仅仅只是用生气来形容,太浅薄了。

    毕竟,生气惩罚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只有冷静下来思考,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没有生气,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红眼的打刀少年特别的能撒娇,特别是他委委屈屈的看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审神者或许只是赌一口气,让她消消气,也就好了。

    “是恨,”铃木咲看着对方的眼底冷成了冰渣,“恨到什么程度呢?”她伸手握住加州清光手,“恨到想把这只手上涂着漂亮颜色的指甲一颗一颗的拔下来,然后让这只手血肉模糊的反复痛着,日日夜夜没有停息。”她就是这样一直一直的痛苦着呀,不分昼夜不止时间,痛了那么那么久。等好容易被那么那么长的时间抚平了伤口之后,却又被血淋淋撕开。

    她那么痛,罪魁祸首的他们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看着铃木咲脸上流露出像是恶鬼一般的神情,加州清光下意识抽回手。审神者拉的不是很紧,他一抽就抽了回来。

    铃木咲见状就是笑了,颇为愉悦的笑容,她还并没有付诸于实践,就被吓到了吗?还真是脆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