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莎南的草珠子不能滑动,那是母亲用自己做的粗糙草线串起来的,而不是他手上这种有弹力的像胶一样的线。

    桑基骗了自己,他根本没有那莎南的下落。

    “怎么了,小弟弟,又不喜欢这个了吗?哎哟,怎么哭了。”小摊贩吓傻了眼,搓着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莫?”卡尔靠过来问。

    将近一个星期了,那莎南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现今安逸而那莎南却风餐露宿,或者不知道落在什么人手里,他辜负了母亲的信任。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那莫被卡尔抱住,额头抵在胸口。

    “我......”

    那莫忍不住咳嗽起来,到嘴边的话被打断。

    “哎哟,爷爷诶。真不关我的事,小弟弟这这这......怎么就哭了嘛,我又没干什么也没说什么。”

    卡尔冷冷道:“滚蛋。”

    “好勒。”

    卡尔抱那莫去车里,一路上听到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咳嗽声,将他搁在自己腿上,那莫坐直也仅够得上卡尔的眉头。

    “我一点都不称职。”那莫闷声说,手里还拿着草珠子手链,冰冷触感攀上整个身体。

    “我弄丢了我的妹妹,她还很小,我不认为她能靠自己活下来。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唯一的亲人。”

    低哑的哽咽声充斥整个车内,卡尔捏住那莫的脖颈,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蓝色琥珀里浸满泪水,即将倾泄时被卡尔抹去,那莫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是你的情人吗?”

    卡尔不明所以地笑道:“怎么想都可以。”

    那莫看不懂他,他总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依附占有的欲望,但跟森林风雪般融为一体的冷意和肃穆又会劝退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