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面沉如水,骑在马上观察着战场的情况,不断大声咆哮发出命令调节战场。

    而阳平关上的杨任同样面沉如水。

    完全没见过的攻城器械完全超乎了杨任的预料。

    攻伐开始前的预判更是让阳平关的守军对于上司产生了一丝不信任感:说好的只是不能用的东西呢?

    但士卒们也不敢说话,毕竟将军当时的命令是乱军心者斩。

    甚至已经有士卒在心中偷偷抱怨了:

    将军乱俺们军心啊!

    对此杨任毫无所感,只是不断下令让士卒们压上:

    城头决计不能失守!

    对此张飞毫无感觉,只是一边督视着战场,一边不断抬头看天色。

    又一队士卒填了上去,在马谡身体再次有点发抖开始央求刘封再给一块饴糖的时候,张飞也终于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

    “范疆张达,随我先登!”

    刘封瞪大眼睛,眼看着自己三叔下了马,在那边军械堆上随手抄起一个大盾和一柄长刀,然后全副武装站在了自己身前。

    刘封下意识挺直了腰杆,但张飞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以刀击盾,声若洪雷:

    “汉家儿郎,随我杀贼!”

    刘封的心炙热了起来。

    虽然一直压制糜芳马谡二人,但恰恰刘封的实战经验才是最少的,他仅经历了由荆州南逃的一战。

    糜芳从徐州起就有跟随父亲,马谡更是随父亲破益州多城。

    所以虽然刚才给马谡塞蔗糖帮他平复,但实际上刘封心跳并不比马谡慢多少。

    但此时看着前方三叔的背影,刘封忽然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