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易迟迟脑海中浮现昨晚他脱了衬衫,穿着洞洞背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我也没在钱上苛刻过你,咋背心都不知道换。”

    之前闻时有提议过每个月都把工资给她寄回去,被易迟迟拒绝了,每个月跑一趟公社邮局取钱挺麻烦的。

    再者,男人手里得有钱,特别是闻时他们这个职业,补贴牺牲战友亲属,借给手头困难急需用钱战友之类的更是时有的事。

    不然关键时刻拿不出钱,那得多没面子。

    钱是人的胆,有钱没钱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可差太多了。

    易迟迟会赚钱,也就对闻时的工资不那么看重,没有必须捏在手里的想法。

    因此,除了票她有要,钱都让闻时自己留着。

    饶是如此,这家伙每个月也会连着票寄一半过来。

    念及此处,她道,“你不会把钱都借出去了吧?!”

    “那没有。”

    闻时赶紧否认,“我不是那样没有分寸不知道顾家的汉子。”

    “我看不见得,不然咋会一件背心都买不起。”

    “……也不是买不起,主要还能穿,另外……”

    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闻时勇敢吐露心声,“我想穿你做的。”

    易迟迟乐了,这很可以。

    “明天我去买棉布回来给你做。”

    不止背心,裤衩子也得做。

    之前做的洗得都发白变薄了,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

    诚然,闻时他们里外衣服加鞋袜之类的都会发,但裤衩子不是棉的,那个布料有点一言难尽,闷还不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