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射击的声音连绵不断,一支又一支箭矢钉在了长牌、圆盾上,导致盾牌越来越重了,卢冶毋、卢艮两人明显开始吃力了,小脸涨红,还在咬牙坚持着持盾。

    双方的距离不足十步了。

    卢祎再次高呼了一声:“狼筅手搅乱敌人视线,掩护牌手的推进,以及长枪兵的进攻。”

    祖涣、祖道重两名高门士族眼里怪异的兵器狼筅,看似是山上到处都是的毛竹,却经过了精挑细选,选材要老而坚实,竹子的前端削成斜尖,保留四周的尖锐竹枝,由于竹子轻便,狼筅的长度可以更长,超过了筩袖铠的长枪一大截。

    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

    筩袖铠部曲手里的长枪还没靠近鸳鸯阵,狼筅手手执狼筅已经刺了过去,专挑筩袖铠部曲的眼睛。

    “啊!吾的眼睛。”

    有心打无心,三四名筩袖铠部曲没有防备,当场就被狼筅刺到面部,狼筅尖头保留的尖锐竹枝波及了附近的两名筩袖铠部曲。

    剩下几名筩袖铠部曲冲了过来,刺出了手里的长枪,想要借助强壮的身体破开鸳鸯阵。

    “喝!”“喝!”

    卢冶毋、卢艮两人涨红着脸,沉声大喝了两声,用力挡住了长枪,以卢冶毋的长牌为主,卢艮的圆盾为次,另一只手的环首刀有着更大作用。

    劈开试图撞过来的筩袖铠部曲,防备两名牌手遭到近身劈砍。

    “长枪兵。”

    卢祎大呼了一声,冷静指挥,没有丝毫的慌乱:“杀敌!”

    四名长枪兵心生了些许的慌乱,看到了卢祎的沉着冷静,受到感染,心绪很快沉了下来,按照平时操练的动作,下意识刺向了视线受阻的筩袖铠部曲,专挑没有甲胄防护的面部和下本身。

    “啊!”

    “啊!”

    “啊!”

    随着惨叫声响起,两名筩袖铠部曲当场死亡,还有一人受到了重伤,躺在地面痛苦的哀嚎,血水喷了一地。

    卢氏族人第一次看到满地鲜血的惨烈场景,脸色一白,几欲当场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