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甩了甩头,顿觉一阵尴尬的恶寒。

    “咳咳,你小子还说呢,有事不说清楚。我误会怪谁?还不是怪你,你早点娶个媳妇回去,我至于误会吗?”

    房二再次挠头:稀里糊涂的,我这是被催婚了吗?不对呀,我为什么来的?

    “说吧,杜荷的事,为什么他不来找我,让你来?”

    房二这才想起来意,有些难为情道:“萧大哥,当初青莲坑过你,所以哪还有脸来找你帮忙?”

    萧锐冷哼道:“知道就好。他那人品,我是真的不敢恭维,不跟他为难,就是给杜相面子了。换了别人,起码断他一条腿。”

    “那是那是,听说长孙冲都在家躺了几个月,别说他了。萧大哥,不是青莲自己,是他的父亲杜相。”

    萧锐很好奇,“杜相怎么了?遗爱,如果是杜荷,我连问都懒得问,看你面上才听一听的,太为难的事我可不管啊。”

    房二连忙摆手:“不是的,是杜相病了,可他依旧带病操劳,为了瞒着陛下,所以根本不让传出去。听青莲说,杜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入冬时候坚持不住病倒了,现在已经瘦得快认不出了。青莲孝顺,知道你是长安第一神医,所以想请你帮忙过去看看。但他没脸来,让我过来问问。”

    杜相病倒了?

    萧锐的这位房谋杜断的明相,是怀有敬意的。听父亲说,当初还是人家提前猜测出幽州事件,从而力劝朝廷先一步发兵,声东击西。若非如此,幽州之围可真悬着呢。所以得记人家一个人情。

    医者父母心,萧锐转身背上屋里的药箱就要出门,可刚踏出一只脚,又站住了。

    “不行,医不叩门是规矩。”

    房二急了:“萧大哥,杜相都病倒了,还管什么规矩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萧锐白了一眼解释道:“不,你小子是外行。病人家属请我去,那我无论瞧好了瞧坏了,都不担责任。但自己不请自去,万一杜相有个闪失,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房二哪里管这个?一把拉住萧锐:“萧大哥,谁不知道您是长安第一神医?又是太医院的院长,您去救人谁能说什么?走走走,我给担保,是杜青莲拜托我来请的。”

    萧锐伸手敲了房二脑袋一下:“呆子!别傻了。你回去,让杜荷入宫面圣,告知陛下杜相的病情。我跟着一路去太医院等着,只要陛下传旨,我立刻从太医院出发,绝不耽搁。”

    无奈,房二只好听话去找杜荷。

    父亲不让告知陛下,杜荷如果去了,回来肯定要挨家法。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太极殿中,李二听说杜如晦病倒,震惊不已,难怪克明这一个月来总是请假,病倒了也不说一声?糊涂!瞒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