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珑?兄长,珍珑不是你曾经给我讲过的一局棋吗?怎么会……”正在画像的薛礼手下一抖,小声问萧锐。

    萧锐连忙眼神示意,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小声点。刚才弓箭穿纱,把武将们折腾够呛,文官全都在看热闹。现在不整整他们怎么行?你小子就两幅画两首诗,画慢一些,省得一会儿被拉去下棋。”

    薛礼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原来今日这一切都是兄长早就布局好的。什么过五关呀,分明全是你的主意。我还以为真的是院内的一群人奇思妙想。”

    “就说嘛,弓箭穿纱?这什么鬼题目?兄长,还是你坏……”

    噗……什么话?

    “咦?小子,你看看你的画,得重新画咯。”萧锐突然笑了起来。

    薛礼转头一看,可不是嘛,走神手滑了,美人嘴角多点了一点?

    连忙抽出画卷,毫不犹豫的撕成碎片,换上一张纸,对萧锐笑着说道:“这下好了,跟你一样,要画三张图。也好,不用担心被拉去下棋。”

    房二没兴趣下棋,注意到了薛礼,好奇问道:“薛二哥,好好的画,你撕碎了作甚?”

    薛礼:我能告诉你画歪了吗?

    “咳咳,刚才那个神韵不足,我换一张好的。你想啊,今日作画,一定要完美,否则怎么表示诚意呢?”

    嗯嗯,没错,薛二哥说的是。

    这边棋局已经进入了酣战,看着冯智戴沉稳的破局落子,四周不断有叫好声,不仅仅是迎亲小队的,还有文人宾客们的,足以证明冯智戴在棋艺方面的功力。

    赵德言都不禁赞叹道:“没想到冯公子的棋力竟然有如此造诣。唉,早知道当初让你选择跟冠军侯比下棋好了。”

    “啊?什么意思?冠军侯的弱点是下棋?”冯智戴有些惊喜道。

    赵德言摇了摇头,“不,比下棋的话,你能多跟他缠斗一番,能输的慢一些。”

    噗……

    就知道你这厮不会有什么好心眼。当初就是你明里吹捧,暗地里连续给我布局坑我的。

    冯智戴至今不明白,赵德言一个突厥的第一军师,怎么敢刚见面就对我冯智戴有意见和敌意?是因为萧锐吗?可是他跟萧锐分明是对手呀,为什么会替萧锐出头?

    他大概还没懂,有一种友谊叫做英雄惜英雄!赵德言在草原被骂了十几年,唯独在萧锐这里,他得到了唯一的一次正面评价,与知遇之恩无异,谁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