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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皇甫瑾灼和奕兮则正在马场上策马奔腾,享受自由呢。

    太子府中练武场上的顾奕尘则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煎熬。

    “师祖好严厉。”这是顾奕尘此刻的清晰认知:原来师祖早先说的“能动手绝不动口”不是口误。

    不过不得不说,严师出高徒是真的。

    顾奕尘在绑着沙袋跑步的时候,跑了许久,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手脚无力了。

    不过在宁砚怀神色淡淡的命令他撩起裤腿,朝着小腿神色淡然的甩了两下藤条以后,他刚刚感觉失去知觉的双腿又有知觉了——疼。

    是真的疼,而且一直火烧火燎的,都不像宁一那天打了以后缓了一会儿就好了,而是一直疼。

    顾奕尘看不到,他的小腿上刚刚被宁砚怀抽掉了一层油皮留下了两道浅浅的印记。没有血肉模糊,不会伤筋动骨,但就是会疼。

    “师祖~”顾奕尘怯怯的看着宁砚怀唤道。

    “继续。”宁砚怀惜字如金。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继续跑或者继续挨打,反正就是继续。

    顾奕尘只能咬牙继续训练,除了忍受疲惫还要忍受疼痛。

    宁砚怀拿着藤条一直站在练武场上经过刚刚的一幕,顾奕尘每次从他身边经过都要心尖一颤。

    不过宁砚怀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看着顾奕尘继续训练。

    宁砚怀其实知道顾奕尘,他知道皇甫瑾灼上一世收了一个徒弟,知道自己有一个状元徒孙。

    也知道自己的徒孙是个不会武功的书生。

    只是当时他太忙了,当时顾奕尘的妹妹的离去已经打破了她自己的命运,也打破了皇甫瑾灼原定的命运,更是打破了安治国的命运。

    后来,他一直在找寻解决的方法。

    可是办法还没找到,他还未见过面的小徒孙就为了救他师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