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扶着架子稳住身形,差点忍不住发脾气,这也太凶了。

    屋内烛火晦暗,那抹白似乎带走了所有亮色,江瑀起身进了浴室,冲洗身上药渍。

    路过椸架时,淮瑾擦过水的绵帕搭在上面,江瑀眸色幽暗地看了又看,他想要。

    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江瑀没办法不承认,他对淮瑾根本抗拒不了,就算他天生坏种,做尽恶事,他也总能为他找到必须这么做的缘由。

    所有钝疼,在看到他低垂的眉眼时,都变成了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事已至此。

    对呀,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改正不就好了嘛,小皇帝不也吃了大亏吗,有什么好气的。

    大不了多晾他几天,让他长个教训。

    或者多弄哭他几次,多可怜都不放。

    为了他的错离开他,抱不着亲不着。

    不等于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别人把你碗踹了。

    你难道一辈子不吃饭了不成?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嘛!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

    江瑀毕竟不是真疯了。

    他反复挣扎着,对淮瑾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更深,抓心挠肝折磨着他。

    这日早膳后,江瑀出了梨香院,沿着回廊往后花园走,才离院子不到百米远,便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