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怀义说完,孙钰唏嘘道,“苏喆倒是能屈能伸,已经吃到嘴边的肉,可没几个舍得再送还回去,只凭这点,苏家家主之位,他就有一争之力,也难怪苏坚帮着嫡长子打压他了。”

    再不打压,就该踩着嫡长子上位了,那嫡子可就颜面全无了。

    孙尚书也道,“更难得的是,为达目的,他甚至愿意屈居怀义之下,甘心当个跑腿小厮,不是谁都能豁得出这份颜面去。”

    孙钰看着自己的徒弟,感慨了句,“你交的这几个朋友,倒是都有可取之处。”

    许怀义干笑,“弟子眼光还凑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弟子运气好,碰上的同窗都这么优秀。”

    孙钰深以为然,自家弟子确实是个福将,有三五知己好友,想来再正常不过。

    许怀义看向孙尚书,试探的问,“师祖觉得这事儿,徒孙能做不?”

    和苏喆合伙做生意,赚再多的钱,也只能让生活变得舒坦点,却不会给他带来地位上的变化,考上精武学院,拜孙钰为师,算是把他的身份往高处抬了一些,但阶层还是没有真正跨越。

    中午在外面吃的,找了家比较像样的酒楼,点了一桌招牌菜,一家人边吃边听八卦。

    听到这些,许怀义不高兴的嘀咕着,“拾人牙慧,不对,是炒冷饭,都没啥创意,就这点能力,难怪需要当老子的帮着他去打压兄弟呢。”

    爷仨这一出去,就是俩时辰,等到快中午时,才回来,后面还跟了好些个人,说说笑笑的,都是跟许怀义玩的比较好的,顾欢喜见状,就知道这是要请吃饭,赶忙让卫慈带着几个小丫鬟去准备菜。

    倒是没听到李云亭和礼部侍郎左家有结亲的消息传出。

    比起许怀义,当然是她更擅长这些事儿,在边上出了不少建议,两口子删删减减,又不时增添,忙活了两天,才算把这份计划书给完善到再也找不到可修改的地方。

    俩人这么走在外头,任谁见了,都不怀疑是亲爷俩,回头率极高。

    守夜过了子时,几人吃了水饺,才各自回屋睡去,江墉离开时,给了顾小鱼和阿鲤厚实的压岁钱,是一荷包用金子打造的十二生肖,做的惟妙惟肖,很是灵动可爱。

    办完这事儿,也到了二十八,各处作坊放假,除了工钱,许怀义还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封,另外,还发了米、面、猪肉、棉布作为福利。

    至于江墉,被许怀义请到了家里来,虽然俩家人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个大人,俩孩子,但有许怀义在,就永远不担心冷场,五个人的年夜饭,也照旧吃的热热闹闹,还透着温馨幸福。

    作坊的人莫不欣喜,直夸许怀义这个东家心善大方又厚道仁义。

    直到赈灾受了朝廷的褒奖,那一份圣旨,比啥都管用,也是真正让旁人忌惮的依靠,但到底太单薄了,所以,还得继续努力给自己加筹码啊。

    许怀义嗤笑道,“这是跟苏喆打擂台呢,苏喆之前跟我说,过年前后这些天,他名下的其他铺子关门,但水云轩和茶楼都不打算放假了,给大家伙儿一个能吃能玩的地方,聚会啥的可以去水云轩吃火锅,火锅好吃还有过节的热闹气氛,要是想扎堆聊天玩儿,那就去茶楼,喝茶打牌两不误,还能听小曲儿,因为我给提供的几种牌的新鲜玩法儿,他茶楼里的生意直线上升,惹的许多同行眼红呢,苏大少首当其冲,憋着劲儿想靠春水楼压过苏喆的茶楼和水云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