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丰眯了眯眼,语气冷沉,透着股嗜血的狠厉,“许怀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打姚管家?”

    对这种程度的震慑,许怀义完全不带怕的,当即嗤笑道,“他骂我媳妇儿,我不打他打谁?要是有人欺负你媳妇,你能干看着不管?那还是个男人吗?”

    吴庆丰没被他带沟里去,一脸鄙夷的训斥道,“旁人骂你媳妇儿,你要打只管打去,但姚管家不行,他是姚家的人,即便犯了错,自由姚家处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不给姚家面子、替姚家教训奴才?”

    所以,打姚管家事小,重要的是伤了姚家脸面。

    许怀义最烦这种打架之前还要瞎比比的,反派死于话多都不知道?直接干多好!净瞎耽误事儿,于是,不耐的催促道,“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想干啥,麻利的划出道来,我没空陪你在这里干耗,还忙着赶路呢。”

    这话说完,隐约有吸气声响起。

    不说村民们,就是其他镖师,看许怀义的眼神都变了,只见过急着升官发财的,没听说还有赶着投胎的!

    这可真是不知死活!

    吴庆丰唰的拔出刀来,阴狠冷笑,“想死?行,老子就成全你,以后黄泉路上,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村里得瑟两下子就算了,出了门,还敢横……”

    话说到这里,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吴庆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张脸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还有被人一招制敌的恐惧。

    他的那把刀,陪伴着他走南闯北七八年,不知道杀过多少强盗山匪,为他挣了名声和钱财,此刻,却如此不堪一击,生生断裂成两截,落在地上。

    而他的胸口前,不轻不重的抵着另一把刀。

    银光闪闪,锋利耀眼。

    现场一片死寂。

    村民们都看傻眼了,脑子也不够使唤,完全不知道,事情是咋变成这样的,难道许怀义除了会做饭,会说书,会疼媳妇儿,还会变戏法儿?

    那几个镖师也被震住了,一时间僵在原地,都忘了反应,他们原以为会看到许怀义血溅三尺,可为啥现在要被捅心口窝的成了他们老大?

    这条官道上,处变不惊的,大概就是许怀义自己了,连顾欢喜在车厢里都微微提起了几分心,顾小鱼也紧张,不过,半点不耽误他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看,还看的目不转睛,生怕漏下啥精彩画面。

    别说,许家村的孩子们,表现跟他大差不差,都是用手捂着脸,漏着指缝看,越看越兴奋,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许叔叔太威武了!

    威武的许怀义不耐烦的问,“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