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里被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青驴与挽马被带出了马棚,

    只剩马骡在这里,痛声嘶叫着。

    它的崽子快要下出来了,

    那驼背老者就在它屁股后头观察着,要来种种工具,在热水里烫过,不时用手拨弄一下都渐渐露头的小崽子。

    老者手里的剪刀比划着,

    始终没有派上用场。

    这匹马骡着实壮硕,连他都觉得少见。

    若是现下就用铁器,到时伤口不一定能疗愈得好,把这么好一匹牲口的性命拖累了,那就是大罪过,是砸自家的招牌!

    是以,

    老者还想再观察观察,

    能不动用铁器帮着取出小崽,就不用!

    也不知是他内心的暗暗祈祷起了作用,

    还是这马骡命不该绝,

    他本以为马骡胎儿太大,会导致难产,

    没想到在马骡的连声嘶鸣下,崽子还是一点点爬了出来!

    起码有寻常马骡两个大的小崽蜷缩在草堆上,跪坐在母亲身下,

    大马骡又伸头过去,

    扯去了自己小崽身上的筋膜与胎盘。

    “给大骡子喝些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