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桌前挂了一只铁钩,

    奴隶们伸手进铁笼子里,不顾那白老鼠对他们手掌的疯狂撕咬,抓住老鼠,将之提起来,挂在了那只铁钩上。

    白老鼠只是后颈上一层皮被扎穿了,挂在铁钩上,尖锐的铁钩并未真正伤及它的内脏。

    它感觉到疼痛,便在半空中奋力挣扎,一滴滴鲜血落在了下方的五个嘎巴拉碗内。

    有管事将那些提前准备好的、装着‘巴速达’的木桶提至方桌旁。

    他们又取来一个粗陶碗,将猫皮焚烧成的灰尽与一些血浆、一些内脏碎块混合均匀后,一勺一勺地送至那白毛老鼠嘴边,被白毛老鼠尽数吞吃。

    白老鼠挣扎得更加起劲,引至铁钩连着的锈红锁链都不断晃动,铁环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今下那一只只木桶、木箱内盛放的‘巴速达’、人皮等等,皆是至少提前一日准备好的。

    奴隶们会先被送进巴速达房内,排干体内的粪尿以后,才会被巴速达房的屠夫取下他们的血肉与内脏。

    如此即说明,当下这些‘巴速达’的主人,已经死去了至少有一天时间。

    “阁下所得的‘人面鼠母龙从祭本仪轨’中,莫非有要求是强制阁下,必须要以人之血肉五脏混合着猫皮灰尽,才能投喂给这白毛老鼠?”

    管事们还在给白老鼠投喂‘食物’,这个时候,坐在角落里的苏午忽然开声,向敦弘问道。

    敦弘身后坐着的乃康则,听到那黑衣笃本师的问话,眼神有些困惑。

    众多笃本师也困惑不解地看着苏午,仿佛他的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提,乃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是个笃本师都该了解这问题的答桉一般。

    看着白毛老鼠吃食的敦弘,听得苏午所言,笑意微冷,也不回答苏午所问。

    其看向苏午的目光里,微带嘲讽。

    好在还是有人解答了苏午的问题:“人是万物宗长,没有甚么动物的血肉内脏,是比人的血肉内脏更适合供奉给祭本的。

    祭本里不会指明要笃本师供奉哪种血肉,但为祭本供奉上最富集灵性的活人血肉,则是今下所有神灵本教弟子笃本修行的共识。”

    那为苏午解惑的老笃本师,转头看向苏午,看着苏午背后那根奇长的祭本法物,眼神也有些不解:“你都修炼出了祭本,难道不明白这个中道理?”

    “我的祭本法物,是偶然所得。”苏午如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