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是扔了出去。

    人家有陛下赐下的僧衣,衙役抓进来的,想放他出去结果不走了,真他妈的晦气。

    “抢劫犯还有逃跑的,这案子怕是不好结。”王布犁摇摇头:

    “如今正是吴知县奋力向上之时,说不准有陛下耳目在此,我等万不可给他惹事。”

    “对对对。”牢头近日也听闻吴知县勤恳做事入了陛下的耳,派了二品大员吏部尚书来此:

    “改天醉风楼摆一桌,请弟弟你去开开荤。”

    “大哥不必如此张扬,咱们俸禄不多,还是低调些去别的小店摆一桌足以。”

    “拿着。”

    “用不着。”

    王布犁把牢头递出来的铜钱推回去,家里的情况他还算不得差钱,更何况还有旁余进项。

    “好好好,就依弟弟的,咱们哥俩现在就去吃饭。”

    牢头对于王布犁的上道十分受用。

    县衙当中,狱卒可是有很多搂钱机会的,更不用说牢头了。

    别看王布犁年轻,可那也是戴着镣铐的吴知县眼中红人。

    吏部尚书都亲自来视察,吴知县指定是要高升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王布犁指定也能鸡犬升天。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知县想要整治一两个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可对于吴知县,王布犁也在心里画了个线。

    今后莫要与他过于亲近了。

    吴知县搭上胡惟庸的线,迟早得陪着胡惟庸一起死。